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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我所见所闻

2023-01-26 15:56:39 来源:哔哩哔哩

春夏的交际时分,不远处的蝉鸣。此时在树荫下乘凉的逃课少年就是我,因为跟班里值日的同学闹得不愉快,所以没有参加早上的课直接离开了学校。

空旷的公园里一个金发女孩在堆砌着沙堡,她堆得挺认真的,不一会就把城堡的大致框架堆好了。反正在树荫下也没什么事情做,不如过去看看,于是我走了过去......


(资料图片)

在学校里虽然经常有接触女孩子,但她们通常都很凶,稍微一两句口无遮拦,她们就会群起而攻之。眼前的女孩会像她们一样吗?心中自然而然产生了这样的疑问,但看着从未见过的金色发丝,我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不知不觉就已经坐在她身旁,聚精会神地看着沙堡的成型。可能是因为我的呼吸声有点大,她停下了手中的小铲子,转身看着我轻声说:你好,要来帮忙做沙堡吗?

我看着这双连扫地都做不好的手,曾经在父母那里听说过,我的身体有一种怪病,身体会逐渐不能动。最近扫地的时候都能明显感觉到手不听使唤,或许我应该拒绝她的邀请,这双不受控制的手会毁了她辛苦的成果。我摇摇头,起身准备离开。

她笑了笑金发和异色的瞳孔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就像小时候在电视里看到的人一样,有种我说不出的气质,她语气温和地说着:你是不舒服吗?本小姐会魔法,可以帮你治一下哦!

我摇摇头,不相信眼前的女孩能够治好大人都没有办法的疾病,转身走向公园的入口,声音没有丝毫情感:不用了,我该回去了。

身后轻快的脚步声,她跑了过来抓住了我的手,细微的沙砾让我的手有点难受。正当我准备甩开她的手掌,听到了她嘴里轻念的话语:妮咯妮咯妮,快快好起来吧!

对她的奇怪举措有些不耐烦的我轻轻抽回了手掌,然而身后传来了狂吠的声音,一条红眼睛的独眼野狗正盯着我们,它嘴角的白沫,外翻的嘴唇让我倍感恐惧,身后的女孩更是吓得不轻直接瘫坐在了地上。狂吠的野犬冲向了她,似乎是看准了她无法起身反抗的时机。但这一瞬间,我感觉身体自己动了起来,脑海里不想让她受伤的想法操控着身体撞开了野狗,但它只是打了个滚就继续站起来冲向我。我拿出了书包里的长条木尺子,朝着冲过来的它使劲一砸。疼痛让它撤退了,但是身后的少女却依旧吓得惊魂未定。

收好木尺子,我对她伸出手,有点不耐烦地说着:喂!你起来吧,那家伙走了。

她抬头看了看我,红蓝异色的瞳孔似乎已经湿润了,滴溜打转的泪水在波动着,小巧的唇在颤栗种挤出了几个字:谢谢你......

我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拉起,柔软无力的感觉,与班上的女孩们不同。虽然惊魂未定,但她甜甜地笑着,声音细微:谢谢你,我叫五月......

咳咳咳,强烈的咳嗽声把我吵醒,看着熟悉的发霉天花板,我很清楚自己在哪里。礼峰精神病院,当地最大的精神病院,在深山中修建,根本不在乎对患者的医疗管理。我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只知道不就之后会有人来看我,而且好像还有一个约定。没过多久就听到了护工的敲门声,随后我在两个护工的监视下,前往探访室。空旷的探访室,探访者是一个金发异瞳的少女,她略带稚嫩的声音有一丝担忧:你好一点没?

看着眼前金发异瞳的少女,就像刚才在梦中看到的女孩一样,不过成熟了不少。虽然我看着眼前的她有一丝茫然,但还是回应了一声:没什么,就是最近他们还不相信我罢了......

她将一袋打包好的东西递给了我,声音轻柔:这是本小姐做的饭菜,虽然没有你以前做的好吃,但希望你能够尽快好起来。

我笑了笑,接过了那袋东西看了看,里面装着一个饭盒,装了不少菜。为了避免被病友分食,我还是选择直接在这里打开吃完。整个保温盒下层是番茄土豆浓汤,中层是烤鳟鱼,上层是米饭。我静静地吃着,耳边是她的声音:你吃慢点,如果不够本小姐可以下次多带一些。

番茄浓汤味道有点偏酸,鳟鱼似乎香味还不够,米饭略微有些硬,不过我还是吃得津津有味。比起护工那些还没洗干净的菜饭要好吃太多了,不过她既然过来了,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吧。

狼吞虎咽的我看着她拿出了一张出院保证书,是那张我做梦都想得到的纸。正当我伸手准备接过的时候,它却消失了,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模糊,有两个人开始在我身边打转,奇怪的说话声音在耳畔回荡,我趴倒在了桌台上。耳边的呢喃声:厌倦了挣扎的你也该好好休息了,就这样做个好梦吧.......

落叶特有的枯草味,清风拂面,湖面水汽的淡淡腥味,多种久违的气味和触感再现在脑海中,轻轻睁开双眼,第一眼所见就是金发异瞳的她。发丝挠地人微痒,她恬静的微笑看起来略微成熟。后颈柔软的触感传来,我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她柔润儒软的双腿上,羞涩感涌上心头,刚准备起身的我被她微微润湿的手指轻按着头,挽起的发丝圈在轻轻摇曳,微笑的她柔声说着:多睡会吧,刚才你做噩梦了,睡得有点不老实呢。

朦胧的记忆在脑海浮现,似乎是我们正常办了出院手续,随后她提出要去买新衣,于是在商场逛了逛。或许是她有点累,换上新衣的我们在公园坐了一会,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记忆的片段都很模糊,而且衔接的很生硬,不过我也没有时间去怀疑,因为她突然的一句话让我心头一震,那喃喃之音在耳畔回荡:本小姐明天就要出发去法国了,今天是最后一次见你了,抱歉。

我不知道是怎样陪着她逛完公园的,手里拿着儿时最喜欢的三色球甜筒冰淇淋也尝不出味道,心里像蒙着一层油膜,腻住了酸甜苦辣。她笑得很甜,新买的旗袍很美,还画了精致的彩妆,娃娃脸的她也有种小大人的感觉。但我知道此刻的甜蜜将在第二天消散,此时的快乐不过是第二日心痛的前奏。我能挽留吗?我在心里这样问着自己,话到嘴边却一次次咽下,我必须要尊重她的选择,为了自己去挽留可能遇到更好机遇的她,我做不到。

她说要我帮忙叫一辆出租车,把手机递给了我。她婷婷袅袅的身影在公园的鸽群中撒着面包条,白色的羽毛在她红色的旗袍旁飞舞,她笑得很开心,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鸽群,她旋转着,轻轻唱着我们小时候一起唱的那首雪人歌谣,鸽群律动着,羽毛就像雪花一样在她周围上下飘飞。我默默订了二十分钟后的出租车,即便是分离,我也想多看一会她开心的样子,或许这真的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二十分钟眨眼就过,在为她套圈套中了一个玩偶之后,出租车的鸣笛声响起,她小步走着与我匆忙告别上了车。气味还留存在空气中,我轻轻嗅着,回想着刚才的一个个瞬间,随着气味的飘散将回忆好好封存。就这样吧,我踏着归家的路途,听着吵闹的蝉鸣,将湖边的石子踢入深邃的湖水……

在家浑浑噩噩地睡了一晚,带着不盖被子引起的感冒爬起身,电视机里面放着车祸的新闻,我没有怎么在意,世界上每天都会有各种意外,我也没有时间去一一关注。洗漱好之后,我把垃圾打包带下楼,坐在公园的秋千上发着呆。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刚吃的感冒药让我头晕。寻了个长椅躺下,我轻眯着眼,曾经头疼的时候总有一人会帮我轻轻按揉,不过现在也该习惯自己去适应疼痛了。轻轻哼着歌,我的意识昏沉,像坠入深海,像跌入奈落……

又是熟悉的天花板,我捂着疼痛的脑袋坐起身,这已经是第三次服药了,每次都会梦到奇怪的事情,明明她才来探访过我,为什么会梦到她的离开……不过这昙花一现的意识很快又消散,无尽的空虚再次袭来,吞没我仅存的意识。大脑空空的,我盯着眼前贴满了画稿的墙面发着呆,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什么都不想做,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就这样安静地坐着,完成一日三餐,完成呼吸的任务。护工不时进出,整理床铺和收拾餐具,沉默是心照不宣,曾经拒绝了多名心理医生的我在这间病院估计要住很久很久,久到我都不记得那个期限是多少了……

叮咚,只有一个人会按这个门铃,我知道是她,今天穿着魔法少女作战cos服的她拿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小木棒坐在我身旁念着妮咯妮咯妮的魔法。不时弹出的一两句执事和魔王之类的中二话语让我感到熟悉又羞耻,但记忆中的她好像一直喜欢说这样的话,可能是还沉浸在小时候我们玩的角色扮演游戏中吧……

她的名字叫五月,我们的初次的相遇确实也是在五月,我还记得她堆的那个沙堡,还记得她看到恶犬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还记得……她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今天怎么样?还有多久能出院呢?你小时候答应要陪本小姐去看海的!你该不会忘了吧……

她有点失望的眼神,我麻木的心闪过一丝刺痛,头轻轻左右摇晃,算是对她的一个回应。她笑了笑,甜蜜的气氛像六月的草莓,轻轻揉着我冰冷的手,语气中带着戏谑:你这个木头,没病之前就已经很木了,现在都已经变成铁块了。不过,本小姐会陪着你,就像你小时候带着我一样,打败魔王,让你的诅咒解除。

中二的发言没有引起我的笑点,但我心中的空洞被填满了不少,或许她的陪伴就是我最期望的药,可惜面临各种生活考验的她已经越来越忙,我们之间的见面也从每日三次压缩到三天一次。我知道,她在默默准备着什么,她有自己的梦想,也有自己需要去努力的事业。我也该自己努力去尝试突破内心的屏障,她的温柔不是浸泡我的药汤,而是重要的一味药引,辅材需要我自己准备,快乐的启动开关也需要我自己去找寻。

她说了很多,但我基本都是点头摇头,即便想说话,我也明显感受到有梗在喉的异样,发声的话语都是混杂着粘液与嘶哑的音效,所以也就没必要说话了。在听她说完最近的电影片段之后,她的闹钟响了,是我们小时候唱的那首雪人歌,她一直都挺喜欢,还曾经送了一个用水果、零食和雪块制成的雪人给我,可惜我放在冰箱的下层最后被母亲当成食材煮了。我嘴角扬起的些微笑意,似乎被她察觉到了,她揉揉我僵硬的脸,稚嫩酥软的声音在我耳畔:你应该多笑一笑,果然还是你的笑容最好看了。

轻轻挥手告别,她悦动的步伐和关门声合奏了一曲短暂的乐章。听着窗外时而喧闹的蝉鸣,许久之后,我才回过神来,对着她离去的门扉轻轻挥手:再……见……

一别就是一年,这一次她再也没来看过我,不知道是因为忙碌还是遗忘,我也不去细想,只是稍稍改变了习惯,不再凝视贴着画稿的墙,而是默默地看着那扇门扉,期待门铃的响起。或许是我对外界重新有了反应的缘故,心理医生再度造访,他只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最近还有看到那个会对你施魔法的女孩吗?

我摇摇头,慢慢发出低沉的回应:没……有……

医生点点头,在纸上写了写什么就离开了。

一个月以后,我的情况好转了,说话也正常了一些,医生开了出院保证书给我,我带着瓶瓶罐罐,穿着当初入院的那身夏装,在即将入冬的街道上微微颤栗。虽然我需要回家休养,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开始拨通了她的电话,然而只得到空号的电子回应。我想打电话联系她的家人,却发现当初随身带着的友谊记事本被护工无意中混入了衣衫里,洗成了碎渣。我们失联了,原来我们之间是这样脆弱,脆弱到一个号码的消失就会走向永不相见的结局……

我拨通了朋友的电话,讲述了这些年的事情,得到了似有似无的安慰话语,随后我披上了包里曾经用来扮演魔王的披风。买了一张通往沿海城市的单程票,就算只有一人,至少也要把那个愿望实现吧。

等待列车的月台人流稀少,或许因为今天还是工作日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天气比较冷。只有我这个笨蛋站在月台上吹着冷风,披着不合身的黑色斗篷,像个精神病,哦,我本来也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等了不知道多久,我坐上了列车,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起起伏伏的电线杆,想起曾经把两根电线杆当做次元之门的我们。回忆在复苏,但回忆中的人已经逐渐模糊,她的全名我一直都不清楚,甚至五月都可能只是一个代号。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我只是想最后再实现一下当初的约定,对,仅此而已。

迷迷糊糊睡了一路,终点站正好是那座沿海城市,用仅剩的一点资金,我订了一间靠海的酒店,据说在窗户就能看到大海。寒风中的我麻木地前行,没有行李箱的束缚行动还算轻便,摸了摸身后的背包,调整了一下背带的长度。酒店已经快到了,我拿出药盒按照顺序吃了些药,准备进入酒店报道拿房卡。身后传来的嘻嘻笑声让我感觉到一丝熟悉。回头看去,她拖着行李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自动贩卖机旁边站着了,行李箱的拖动声中,她慢慢走近我,同样穿着斗篷的她与我的装束莫名的默契。她调皮的娃娃脸轻轻笑着,忍着笑说道:呐!给你的卡布奇诺!

罐装咖啡被抛了过来,我熟练地接过,饮下这杯大人的味道。看着满脸发苦的我,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如她的手一般柔软:走吧,让本小姐等了这么久,可要好好补偿呢。

我嘴角微微扬起,默契地握住她的手,走向我们曾经约定的地方。在隔壁房间安顿好她之后,我在房间试了一下电力和热水,确认无误后我们来到了海滩边。说实话,这样的季节里还会过来海滩的也就我们两个傻瓜了,看着海浪的起伏,听着波涛的拍打声,我们在沙滩上留下一串串时浅时深的脚印。她踩着我的脚印笑嘻嘻地说着:你看!你的脚这么大,都快能放下本小姐的两只脚啦!

轻轻拍去她发丝沾上的沙粒,她拉着我的手跑向刚被冲上岸的海蜇。我们在海滩上找着招潮蟹,在沙坑里挖出漂流瓶,用贝壳围堵准备返潮的寄居蟹。最终两脚湿漉漉的我们在一处还算干燥的沙地上继续着当时未完成的沙堡。我做砖,她砌墙,不一会就围起了一片城墙。她堆的很好,甚至细节都用贝壳刻画了出来,还做了一个镂空的屋顶。她细细地讲着这座城堡的来历,好像是某个祭司的宫殿,而且宫殿外还有长长的云廊,是个特别美丽的国度……

我坐在沙地上细细地听着,看着她咧嘴露出的虎牙,看着她灵巧双手的刻画,看着她小巧身形穿梭于宫殿城墙的忙碌样子。快乐很简单,就像我们第一次的见面一样,不需要过多的欲望,只需要坐在身旁一起分享就好。白昼开始与黑夜交接,我背起疯玩了很久精疲力尽睡着的她,送回了隔壁房间,虽然第二天可能房间里会变得像泥地一样,但这就是酒店的事情了,此刻的我们只想在这一天好好放松,然后再谈未来的事情。

我把她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房卡插好,关好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冲淋了一阵之后,简单穿好衣物的我看着窗外月夜下的海轻轻哼着歌。明天就要离开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过这短短的几小时却瞬间填满了几年的空白。

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以后,秋日的太阳依旧有些毒辣,我揉了揉晒疼的脸颊,起身收拾好了应该带走的衣物,背着背包的我敲了敲隔壁的门,然而开门的是一个壮汉,他打量了我一下,疑惑地问了句:你干嘛?

我愣了愣,反问了一句:请问,原先住这里的女孩去哪里了?

壮汉挠挠头,一脸不耐烦的表情:什么女孩?大清早的什么神经病……

门被重重地关上了,我背着包到了楼下大厅,看到值班的还是昨晚那个前台,不禁问了句:请问你看到了昨晚跟我一起回来的女孩吗?

前台似乎比较疲惫,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机械地帮我处理退房手续。我很着急,她到底去了哪里?心中的疑问再次化为话语对着前台发问:请问你看到了昨晚跟我回来的女孩吗?那个金发异瞳很可爱的女孩!

前台不耐烦地回了句:没有没有!你要发癫去别的地方,别在我们店耍疯!

恐慌直冲我的脑海,我慌忙打开药盒,按顺序吃药,但是慌乱感依旧。她在哪里?这句话一直在我的心中回荡,我在酒店的每一层每一寸都寻找着,旁人疑惑的目光,不时骂过来的神经病三个字,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找到她。一个我不愿意去接受的想法在我心中不断滋长壮大,或许她原本就不存在,其实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幻想,我一个人堆沙堡,一个人赶走了恶犬,一个人在病院中煎熬,一个人在海边自言自语地玩耍,一个人在酒店里演着苦情戏……

呵,呵呵呵,到头来不过是我自己的狂欢,怕自己太过孤独,怕自己太过怪异,所以幻想了一个虚拟的陪伴者罢了。

手机铃声响起,那端传来朋友的声音:你说的那个应该是叫吴月,三年前她在山路遭遇了一场车祸,人直接跌落了山崖,我还去找了她的妹妹问详情,他们家在山底找到了吴月的遗骸,把她带回了家乡安葬,再过几天就是她的忌日了,你确定这些年在医院陪你的是她?

我没有回应,挂断通话,看着酒店落地镜中的自己,我被赶到的医护人员架上了救护车,在鸣笛声中回到了那间病院,在观察了一天之后我被允许出院了。我也明白了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幻梦,世界上不可能存在这样美好的她……

走在寂寥的公园里,我坐在秋千上,依旧是灰蒙蒙的天空,雪花开始渐渐飘落,即便是刚换了棉衣的我也忍不住发抖起来。但是这颗曾经麻木的心依旧不愿沉寂,持续地在砰砰发出反抗的挣扎。你在哪?我好想你,如果有机会实现梦中的那次相遇,即便你要去哪里我都会陪你去……

手机铃声响起,我不想接听,估计又是什么坏消息吧,只是任凭它响着……

星星藏进星夜,还有人没睡眠;

海洋藏不住我,对你的思念……

喂,你个笨蛋回头看看啊!为什么不接本小姐的电话啊!

熟悉的甜美音色,还有那个可爱的自称,泪腺决堤的我看着不停咔嚓的镜头笑着:你回来啦,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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